【來論】文評武論:“一國”有容乃大 “兩制”各顯所長香港新聞網4月19日電 1981年7月18日,香港著名作家查良鏞(筆名金庸)曾在人民大會堂的福建廳得到鄧小平的面見。查氏曾以無比欽佩的口吻稱讚鄧小平的“治港遠見”,“鄧小平先生在香港創‘一國兩制’,涉及經濟及社會制度,規模非漢唐所及。而和平轉政,揖讓換朝,策劃周詳,垂之長久,更遠勝前人了。”金庸之言不無見地,遍地啟發。“一國兩制”的格局之廣、氣度之大乃至胸懷之深,是古今難得一見,中西聞所未聞。試問世上哪個政黨願將與自己意識形態相抗的社會制度納入麾下,包容其中,並與之攜手共進?2019年西班牙加泰羅尼亞自治區爭取獨立的事件,可作一個反面參照。 從2020年6月30日香港國安法頒布實施,到2021年3月11日十三屆全國人大四次會議通過《關於完善香港特別行政區選舉制度的決定》,在法律法規和進一步完善選舉制度的層面,落實了“愛國者治港”的原則,再一次肯定了“國”的不可撼動性,再一次使香港在中央最大的善意中,重歸長治久安、行穩致遠的初心和正軌。 對於“一個國家”的堅守是硬道理,是沒有商榷餘地的底線,更是“兩制”落地的出發點和落腳點。清算了挑戰國家安全的“擋路虎”,清洗了賣國賣港的“顏色鼠”,“兩制”才有平穩運行的空間和前提。但是,對於“兩種制度”的維繫是需要智慧、勇氣與包容,兩者互為補充,借鑒完善,是“一國”領導下的試驗田和新嘗試。在牢牢抓住“一國”的大原則下,“兩制”如何互動、如何相互促進,這是一道擺在香港建制派面前的大考題。 首先,運行資本主義的香港社會必須意識到,社會主義是有其優越性及不可替代性,若是一味地沉迷在原來香港道路自信的榮光裏,做不到自我反思和鞭策,最終只能無法跟上時代的步伐,無法把握到民之所需、國之所要。這一場漫長的新冠疫情“保衛戰”恰恰體現出,在統籌協調、調動人力、團結人心方面,社會主義中國始終是世界的榜樣。這種以中國共產黨為核心的人心長城是堅不可摧、勢不可擋的,這是社會主義國家在面對不可抗力的最有力“武器”,充分體現出制度優勢。 其次,“一國”之下的“兩種制度”絕對不是對立的關係,更不是一個壓倒另一個成相互替代的強迫狀態。“一國兩制”也一定不是以“一國一制”為最終目標而制定的。近日,香港公務員事務局局長聶德權在立法會財委會會議上指出,雖然派遣中高級及首長級人員到內地院校交流、參加考察培訓的名額已增至1000個,但希望未來可以進一步增加名額,讓較為基層的公務員亦參與到內地考察和進修的計劃之中。同在會上的民建聯議員蔣麗芸進一步表示,希望香港官員可以去內地“掛職”,“落啲縣呀、鄉呀”(去到鄉和縣),相信會對官員在日後處理基層問題方面有所裨益。筆者對此不以為然,第一,香港官員赴內地交流是好事情,但若一定要落實到鄉鎮村等基層層次,確有一些“矯枉過正”。香港社會與內地農村的情況是天差地別,南轅北轍,讓香港官員“上山下鄉”,不免讓內地考察掛職變得有些“削足適履”。第二,與其實行項目化、單向度的公職人員的考察交流,不如落實制度化、雙向度的掛職交流。讓內地和香港的官員互為學習,彼此合作,相互砥礪,共建和諧一體的“兩制”環境。進而言之,內地不僅有香港值得學習的地方,而香港本身也應該成為內地在某些領域和方面,可以提供建設性參照的地方,這才是“一國”之所以需要“兩制”存在的一個重要因素。 故此,香港的建制派在“後”回歸時代,一方面要成為穩定香港、建設香港、繁榮香港的建設派,另一方面也要成為香港核心利益和價值的捍衛者、守護者和建設者。唯有如此,建制派才能獲得香港市民更多的擁護和認可,才可以真正成為香港社會主流的政治團體,才能最終成為配得上“一國兩制”優越性的實踐者、體現者和保護者。 堅持“一個中國”,是不容商榷的“唯一”,是港澳生生不息的“源頭”;堅持“兩種制度”,是互為補充的“唯二”,是構成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“分支”。“一國”的有容乃大需要“兩制”的各顯所長、共存共榮來體現,而“兩制”的良性和諧又需要“一國”的保駕護航。唯有如此,香港的運作才能在大國崛起的時代中,安頓好自身的位置,尋找到立命的坐標,在與國家同頻共振中保持自身的特質、優勢和長處。 (作者為中國僑聯委員、安徽省政協委員、香港安徽聯誼總會常務副會長吳志斌)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