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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說:“港漂”,不簡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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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-08-15 10:13 | 稿件來源:香港中通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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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港新聞網8月15日電 與“北漂”“滬漂”群體一樣,“港漂”,寬泛的說,就是一群遠離出生地,在香港漂泊謀生的人。而“漂”這個字,則生動地勾勒出他們的生存狀態。

據不完全統計,香港“港漂”群體人數達到35萬。

1999年來港讀書的“港漂”們 (香港中通社記者 許其皓攝)

選擇當“港漂”,從來都不是容易的決定。

香港有全世界最高水平的物價,有著不吃不喝23年才能買得起房的“巨額”樓價,而與此不匹配的是,人均居住面積僅有172尺(約16平方米)。

“冒險家”

1998年,香港賽馬會資助數十名內地應屆高考生來港昇學,自此打開“港漂之門”。與目前香港高校招生“50人搶一個學位”的競爭相比,當年的內地生來香港更像是一場“冒險”。

他們不僅面臨學業上的競爭,還有生活上的挑戰,例如語言不通、文化差異,還有因通訊不發達無法經常與家人聯絡的困難等。

畢業於科技大學的熊思晨和毛潔瓊,當年考進北大和複旦後得悉有機會可以到香港讀本科,憑著對港劇的專業角色印象和香港國際化的特點,“決定來看看”,兩人與其他十幾名同學一同在北京以“委培”方式培訓了一年,便成為了“港漂”。

回想起初到香港時的種種陌生,兩人還能記得在食堂買飯學粵語、在校園觀察香港同學組建學生會的趣事。

比如,熊思晨看到菜單上的“菠蘿油”不知所措,“什麼是‘菠蘿油’?怎麼能把菠蘿和油放在一起?”又比如,在普通話還未在香港普及的時候,毛潔瓊和三位香港室友之間要用英語溝通。

(香港中通社視頻 陳爍 張宏斌 雷睿)

      留或走?

2019年的黑暴,讓香港社會產生了嚴重撕裂。最嚴重的那會兒,有的“港漂”甚至不敢在街上說普通話。

同一時間,內地城市發展迅速,先有與香港毗鄰的深圳於2018年的GDP反超香港,後有多個城市為搶奪人才頻出招,“秒速落戶”、送“人才公寓”、給上萬現金等。

從那時起,一些微信的“港漂”群開始討論“留在香港還是回內地打拼”的話題。隨之而來的新冠疫情,更讓很多“港漂”糾結去留的選擇。

之所以會“糾結”,必定是因為香港有他們不捨的地方,例如香港出入境方便、前沿的教育、極低的稅收、領先的醫療水平以及大灣區政策優惠等實質的好處。

香港中通社視頻 陳爍 雷睿 張宏斌 


同樣是第一批來港讀書的施淩目前在香港科技大學任教。他認為,香港具備廣泛的國際經驗和網絡,同時和內地保持著緊密的溝通,可以說是集中了雙重優勢。同時,香港高校擁有國際化的教師、教材,相信未來也能繼續保持優勢。

施淩說,“如果能再做一次選擇,我還是會選擇香港,不後悔。”作為“老港漂”,他也喜見越來越多內地生赴港求學,多年來,他們這些“港漂”前輩已經在香港建立了組織和網絡,有人在高校教書,也有人在企業工作,新一代“港漂”的路,相信是更好走了。

熊思晨和毛潔瓊同樣對香港充滿信心,“香港有著與國家共同發展的前景,不需要祝福,我們直接為此奮鬥。”

熊思晨(左)和毛潔瓊(右) (香港中通社記者 許其皓 攝)

誰是“港漂”?

客觀來說,“港漂”泛指從內地到香港留學或就業,但未符合資格獲得香港居留權的群體。也有人認為,即使拿到了香港居留權,但如果還是居無定所,也可稱為“港漂”。

香港大學社會工作及社會行政學系榮休教授周永新曾說,“港漂”不是“移民”,而是社會學意義上的“流動人口”(floating population),“他們學歷高,有能力或者專業技術,與移民來港落地生根的‘新移民’不同,他們有更強的流動性,可能隨來隨走。”

“港漂”越多,說明香港越有吸引力。

香港中通社視頻 陳爍 張宏斌 雷睿

近年來,香港越來越重視“港漂”群體。例如,特區政府今年向“港漂”派發消費券;特區政府公務員事務局局長楊何蓓茵8月1日接受中通社采訪時表示,歡迎“港漂”報考香港公務員。

不過,除了現實的經濟因素之外,文化差異也是大多“港漂”決定去留的衡量因素之一。即使在香港買了房、拿了永居身份、有一份不錯的工作,但若無法融入香港社會,那應該還是會有“漂著”的感覺吧。因此,定義“港漂”,尚無標準答案,或許核心就在於是否對香港有一份“歸屬感”。

而多年“港漂”,衝破情感束縛,擺脫了利益的權衡,也絕不是簡單的事。  (完)


【編輯:殷田靜子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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